．文章構想時間：2007/04/27

■小立子給的前言︰

§ 2007 / 04 / 24 的日誌

其實啊，市面上有一本書叫「網戀故事」，聽說出了好幾集，而我在第一集裡面，是受邀寫作的作家之一（註：這本書是好幾年前出的，現在要找應該很難），我寫了一篇「感人屁股」的網戀文章叫「Hola」，內容大致上是一個女孩子在網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生，而這個男生的基本設定就是小立子在下我本人，然後加上浪漫的情節去編寫的。

由於我在形容這個男生的時候，根本就是在描述我自己，害我曾經被邀稿的傢伙狂問說「這是真的嗎？」

實際上，現實是殘酷的，根本沒發生過這種事。

只是，這些年過去了，不小心回頭看了一下自己寫的「浪漫」，害我邊看邊笑。

他媽的，我也會寫這種愛情小說哦？我真他媽的白痴…

註一：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要開放出來當做電子報發出去。
註二：我查過了，Google 找不到這一篇，因為我從來沒放在網路上過。
註三：如果真的要發，他媽的我還得錄歌，因為裡面有提到一首歌，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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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這首歌在我當時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就已經錄過了，可是音質很差，於是這幾天我重錄，花了我四個小時在那邊修修改改，累到翻掉。

其二，重申一次，這篇是假的，根本沒發生過這種事，如有巧合，那我就是故意的。

其三，內容我有改了一下，因為當時是 2003 年寫的，有些情節不太符合現在的 2007 年情況，於是稍做修正。

■文章標題：Hola

-----本 篇 作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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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a！」
「Hola。」

晚間十一時，他準時的出現在 MSN 上，「冬雪」一如往常的在半個小時前就等待著他的上線，並按照著他的習慣向他打聲招呼。

「冬雪」認識他的時間不算短，幾乎是他開設個人網站的時候就訂了他發行的電子報，透過他的文筆，冬雪了解到他豐富而充滿傳奇的人生。

他，小時候曾經在美國唸過書，很會彈吉它，在大學時代曾在 YMCA 裡受訓團康活動，當兵退伍之後一直在電腦相關的公司上班。

「最近有寫新歌嗎？」
「有啊，可是在電腦面前錄下來後，我發現我譜的曲跟某一首歌好像，打算重錄。」
「那先傳給我聽看看好了，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哦。」
「小姐，檔案很大耶，我現在又在高速下載東西，妳要我關掉下載程式，再傳我錄失敗的歌給妳聽哦？妳會不會太狠了點？」
「不管，我就是要，快傳給我。」
「好好好…真受不了妳…」

在網路上，冬雪總是很任性的對著他提出一些要求。

冬雪自己本身並沒有網站，也沒有部落格，只有申請一個小小的心情日記版面，天天寫著自己的人生，只有比較要好的網友才知道她的網址。不過，冬雪在其它網站卻相當活躍，她開朗的個性也常常讓許多骨灰級的網友們所疼愛，他們都會將冬雪當做是自己的小女兒般看待。

雖說冬雪訂閱他的電子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她都沒有主動跟他傳過任何訊息，因為冬雪雖然很欣賞他的文筆，可是他的幽默感，冬雪一開始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在他開設的網站上，放了很多張跟他有關的照片，可是沒有一張是正經的，他放的全都是些會讓人噴飯的搞怪照片。而在他的留言版上，留言者全都只是以「互相嘲諷」為目的而搞笑，讓冬雪沒有辦法融入這樣的留言性質，於是，她靜靜的當了快兩年的潛水網友。

■巧遇

有一天，她所屬的網路家族的大姊過生日，大姊生日當天相約大家在晚上 10 點去 KTV 唱歌，冬雪在上完夜間部的大學課程之後趕去，她看了看錶，11:19 分，不算太晚。

「啊∼小雪，妳終於來了。」「對啊，大姊生日快樂∼」

她環顧四周，向著每一位熟悉的網友們點頭，突然，她發現了一個陌生男子正在電腦面前點歌。

「來，大姊跟妳介紹一下，這個是網路上的搞笑活寶，他叫…」
「不用了，大姊，我知道他是誰。你好，我叫『冬雪』，我有訂你的電子報。」
「哦真的嗎？謝謝妳，請多多指教。」

跟網路上的照片比起來，他本人看起來好像小了一號，沒有想像中的高大，可是她很驚訝何以他會來參加大姊的生日宴會，因為她跟大姊熟識這麼多年了，怎麼想大姊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關聯才是。

大姊：「他是我們家族另一個網友介紹來的，本來沒辦法來的說，聽說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其他的行程取消掉呢。」

「哈哈哈…大姊，別這樣，我只是很久沒有唱歌，想說您大壽，總得來跟大姊拜個碼頭，所以我就來了。祝大姊萬壽無疆、夜夜春宵、猛男天天享用無盡！」

大姊：「你少貧嘴！」

冬雪在一旁靜靜的笑著，沒錯，他的幽默跟他在網路上的表現是一樣的，包括他點的歌也一樣，每次麥克風拿到他的手中，他就會用很奇特的嗓音唱著許多好笑到不行的歌。

「冬雪，妳的歌。」大姊提醒冬雪拿麥克風，那首是冬雪最喜歡，也最拿手的抒情曲，可是她發現他也拿起了另一隻麥克風。

「你想幹嘛？」冬雪有點生氣，因為她不希望他用搞笑的歌喉把這首歌給破壞了。他笑笑的不講一句話，很客氣的向她比了比，暗示「妳要開始唱了」。

冬雪滿心懷疑的唱了第一段，大家都很享受冬雪甜美而純淨的歌喉，經過她的詮釋，這首歌變得更加有味道。間奏過後，她發現他將麥克風湊到嘴邊，看來是準備要來破壞情緒了，冬雪心想著，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搞怪，她一定會翻臉，絕不給他面子。

可是當她開口唱著第二段歌詞時，她發現有一道高亢的合音從音響裡傳出，冬雪很驚訝的看著他，冬雪從來也不知道這首歌的二重唱可以這麼好聽，特別是從一個看似只會搞笑的網友嘴裡唱出。她不時用眼角偷看著他，只見他閉上眼睛，專心的替冬雪唱出和諧的合音。

完美的歌聲隨著樂曲結束，現場所有的人報以熱烈的掌聲回應，冬雪相當的感動，感動的不是眾人的掌聲，而是他讓她對這首歌有了更特別的感覺。

換別人唱了，她靜靜的看著他，可是他只在點歌螢幕前面心無旁鶩地一直按著鈕，冬雪知道他熱愛電腦成痴，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腓聞

「Hola！」
「Hola。」
「你怎麼知道那首歌？」
「那一首？」
「上次你幫我合音的那一首啊。」
「哦，那一首啊，嗯，因為這首歌跟我的心境有點類似，我蠻喜歡的，所以自己想出合音。」
「我也是很喜歡這首歌呢，沒想到你居然有辦法合音，嚇了我一大跳。」
「呵呵呵，好說好說。小忙，勿擾。」
「嗯。」

自從那一次 KTV 之後，他除了在自己的網站駐足之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大姊那一家族的一份子，他的搞笑風格讓家族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欣賞他，也替沉寂多年的家族版子帶來一股活力與光芒。

冬雪從他的網站裡找到他的 MSN 和 Yahoo 和 Skype 的帳號，主動跟他聯繫，而他也很熱情的在網路上與冬雪交談著。對冬雪而言，他其實並不陌生，因為他從來也不在網站上隱瞞什麼，甚至連生辰八字、家庭背景都一字不漏的放在網路上，冬雪花了點時間看完了這幾年來他在他自己網站上發表過的文章，更加了解他的個性。雖然他的外表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樣子，可是他的才華很輕易的掩蓋掉這項缺點。

不，冬雪並沒有愛上他，只是她很高興能夠認識這樣一個有才華的網友。

冬雪都要趁著上司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開啟 MSN 或 Yahoo 跟他聊天，因為他晚上向來不開即時通訊軟體，都只有在白天時間才會開。因為他總會給冬雪帶來許多笑點，讓她在工作的壓力下有一道清涼的泉源湧過心頭。隨著時間的陪伴，冬雪也開始學他南征北討，跟著他在各個不同家族的網站留言、搞笑，可是他鬼點子實在太多，常常讓人看到他的留言而笑岔了氣。

有一次，別的家族留言開玩笑，說冬雪怎麼老是「夫唱婦隨」，害冬雪急得撲火滅謠言，可是他卻故意對號入座，故意越描越黑。

「Hola！你在幹嘛啊？你這樣子寫，人家會誤會的啦！」
「Hola。妳在擔心什麼？放心啦。」
「到時你如果損害我的名譽的話，你可要負責哦！」
「怎麼？妳愛上我了嗎？哈哈哈…」
「對啦對啦，我愛你啦，怎麼樣？」
「哦∼我好怕哦…」

冬雪開玩笑的鬧著對方，因為她知道他事事都傑出，就是感情這方面是最大的弱點。她不知道詳細的原因，可是只要問到感情這方面的事，他就會突然變成一個很安靜的人，所以冬雪才敢這麼鬧他。可是她萬萬也想不到，這一段對話竟然被他一字不漏的 PO 到她的家族留言版上，造成巨大的腓聞風波。

「唷呵，冬雪，妳喜歡他啊？」
「沒有啦，大姊！不要聽他亂講，厚，我快被他氣死了！」
「哈哈哈…沒有關係啊，冬雪，他人不錯啊，妳就把他吃了吧！哈哈哈…」
「厚！大姊！妳不要這樣子虧我好不好？」

大姊打電話給冬雪，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冬雪當然滿心不承認。隔天早上，她開啟了所有可以碰到他的即時通訊軟體，為的就是要堵他興師問罪。

「Hola！你是怎樣？把我們的對話貼上去是要我死是嗎？」
「Hola。哈哈哈…好啦好啦，我請妳吃飯謝罪，可以了吧？」
「哦？怎麼，這是約會嗎？還是你又要陷害我了？」
「妳放兩萬個心，我這次是真心誠意要道歉的，好唄？」
「好！你說的！」

他找冬雪約了晚上吃火鍋，冬雪為了「報仇」，狂點貴的食材，狠狠的敲詐了他一頓，可是在那頓晚餐裡，冬雪不小心了解到他的內心深處。

「我之所以喜歡那首歌，是因為歌詞的情境跟我的很像。」
「嗯，你有說過啊。這首歌在詮釋的就是懷念很久以前分手的情人，主唱者她…」
「主唱者她忘懷不了過去的情感，而她卻又與現在的情人出現感情問題。」
「對…你…」

冬雪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憂傷，隨即安靜下來，可是他馬上又恢復成搞笑成性的臉孔，在笑笑鬧鬧的場合下吃完了火鍋。

其實，喜歡上他也不是件壞事，冬雪心裡這麼想…

■情歌

「Hola！哇∼真難得，你居然會在晚上上線呢。」
「Hola。」
「什麼事情讓您大駕光臨，上來 MSN 啊？」
「我傳個東西給妳。」
「什麼？」

她很疑惑的收下了接近 5MB 的 mp3 檔案。

「這是什麼？」
「等傳完了再說。」
「哦…」

當傳檔的過程下載完成時，他跟冬雪說：「這是我自己寫的歌。」

「又是搞笑歌嗎？」冬雪在他的網站上聽過很多他自彈自唱的歌，但都是搬不上抬面的搞笑曲子。

「不，是情歌。」「哦？真的？我來聽聽看。」

冬雪光是吉它的前奏就覺得這首歌很棒，她知道他的吉它造詣不錯，可是在夜晚聽到這首歌，讓冬雪感受特別深刻。

「這是歌詞，也是我自己寫的。」

冬雪最喜歡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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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吹過，一點點的心動，牽絆的卻是那曾經擁有
或妳，或我，都想重新來過，無助站在十字路口迷惑

哦∼不知該說些什麼，哦∼我的心，好想不沈默
是誰在我心中，播下了感情種，讓我的平常心被她所左右
在沈寂的夜裡，讓吉它陪伴我
只好說，只好說，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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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歌聲隨著吉它輕輕的灑出，冬雪聽了一遍又一遍，能夠發現他溫柔感性的一面，是相當難得的一件事。

「你…怎麼會寫這首歌？」
「有感而發寫的，而且偷偷告訴妳，妳是全世界第一個聽到這首歌的人哦！」
「真的嗎？」冬雪心跳加速了些許，難不成這是暗示嗎？「那你什麼時候會放在網站上？」
「不，我不會公開。嗯…冬雪，這首歌好聽嗎？」
「好聽，真的，尤其是開頭的吉它彈奏，真的很棒。」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
「不客氣。」
「這首歌，全世界我只打算給 3 個人聽。」
「3個人？」
「對啊，大姊、妳、還有另外一位。」
「誰？」
「妳發誓不說出去？」
「嗯。」
「『她』。」

『她』的代號在冬雪的聊天程式裡出現，冬雪也認識這個女孩子，『她』長得很漂亮，而且很聰明。雖然在他東征北討的網路生活中，『她』也曾經是被他「陷害」到的女孩子之一，可是冬雪一直以為『她』的情況和她自己一樣，只是他開的一個腓聞玩笑而已。

「我印象中，她好像有男朋友耶！」冬雪很好心的跟他透露一些秘密，因為冬雪覺得『她』應該不會喜歡上他才是。

「沒關係，一切隨緣。既然妳覺得這首歌不錯，那我可以放膽傳給她聽了，妳可千萬不要講出去啊！」
「好，沒問題∼」

■犧牲

一開始，冬雪覺得這樣的追求應該不會有結果，可是，她發現他對這個女孩子好像是認真的。原本從來不在晚上上線的他，漸漸的會固定在晚上十一點從 Yahoo 和 MSN 中出現，經過冬雪的側面探聽，『她』上線的時間也是這個時候。

漸漸地，冬雪發現在他發表的電子報或文章中，暗喻著『她』的事情越來越多，而他也文思泉湧般的寫了許多首很好聽的情歌。可是，他都會先傳給冬雪聽，聽冬雪的意見之後再重錄，等一切 OK 了之後，他才會傳給『她』聽。

每當冬雪聽他的歌時，心中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那種悸動，微甜微酸。後來冬雪發現一件事：她自己愛上了這個有才華的男生。

「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我想他應該不知道。」
「要不要我幫妳撮合一下？」
「不，大姊，不要這樣。」
「又沒有什麼關係，反正男未娶，女未嫁，況且他現在又沒有女朋友，大姊來幫妳做主吧！」
「不不不，不行，大姊，真的不要。」
「為什麼？」
「因…因為…他好像喜歡別的女孩子。」
「誰？」
「……」

冬雪考慮了很久，才把『她』的代號告訴了大姊，大姊非常的驚訝。

「真的假的？不會吧？」
「不，是真的。上次他不是有傳一首歌給妳聽嗎，大姊？」
「對啊，那首歌寫的很棒…等一下，妳是說，他那首歌是寫給『她』的？」
「對。」
「這這這…」
「所以，大姊，還是算了吧。」
「…好吧，妳不要受傷就好了。」
「嗯。」

其實冬雪的心是很痛的，雖然現在的他除了白天可以遇到，晚上更會看到他出現在線上，可是她知道晚上的時間，重點人物不是冬雪，而是『她』。有時，冬雪在凌晨三四點還看到他在線上，就知道他一定又在幫『她』作『她』的報告。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他跟『她』的事被拿來在留言版上大開玩笑，可是他完全不作回應，好像他從自己的留言版裡消失似的。

「你怎麼了？最近都沒在留言版上看到你留言捏。」
「靠，媽的，不知道是誰講出去的，害我現在沒辦法面對『她』。」
「不是我傳出去的哦。」
「我知道，我信得過妳，可是我很火大。現在留言版上面一堆人硬逼我要把這個人交出來，搞什麼啊！？」
「我不懂，什麼意思？」
「妳自己去看。」

冬雪連到他的留言版去看，上面雖然沒有明講，可是很明顯地，大家都在討論他好像跟某個女孩子在交往，而且聽說兩邊的條件差太多，好事可能會不成。

「搞什麼？憑什麼我的情事要被拉出來討論？」
「不要生氣啦。」
「什麼叫條件差太多？什麼時候愛情變成條件論了？」
「好啦，別生氣啦…」
「如果大家想要看我演戲給他們看，那我罷演可以吧？」
「這樣不好吧？」
「我快氣炸了！」

冬雪的通訊軟體傳來一行行對方打的字句，滿腔的怒火隨著傳過來的文字一一打在冬雪的電腦螢幕上，急速而憤怒的字串不斷的飛舞著。

冬雪閉了閉眼，嘆了一口氣，將雙手放在鍵盤上。

「這樣好了，我幫你解這個困境好了。」
「妳？妳能解決什麼？」
「我丟出煙霧彈，讓大家以為是我喜歡你，被你拒絕好了。」
「白痴啊？妳這麼犧牲幹嘛？」
「為了『她』囉。」
「靠…妳明明知道一講到『她』，我就沒輒，妳這樣子不是給我難堪？」
「就這麼說定了。」
「喂！冬雪！等一下！」

冬雪把 MSN 關掉，在留言版上寫下了她的說詞，並要求大家不要再討論這件事，因為她不想再受傷害。

所有相關的留言版頓時安靜了整整三天，可是私底下，大家卻很急切的尋問著冬雪到底是怎麼回事。冬雪沒有說什麼，只說事情到此就好，不要再問了。

冬雪心裡想著，這樣就夠了，她不願意失去這麼一個好友，特別是她所喜歡的人，為了他，她可以犧牲、她可以裝傻。

「最起碼，還可以聽到他的獨家守播。」她在電話中跟大姊這麼說，大姊直罵冬雪是個笨蛋，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可是冬雪不聽，執意要這麼做。

■失眠

過了幾個星期，又到了大學交報告的瘋狂趕寫週，冬雪看到通訊軟體的聯絡名單中，他準時的在晚上十一點從「離線」變成「上線」。

「Hola！」
「Hola。」
「今晚要在網路上陪人熬夜嗎？」
「不，我今天是針對妳而來的。」
「什麼意思？」
「前幾天大姊殺到我公司來，硬把我找出去。」
「（糟了，大姊脾氣這麼硬，該不會痛罵他一頓了吧？）她…她說了什麼？」
「嗯…我傳一歌給妳好了。這不算是新歌，可是這是我放陳奕迅的歌，再自己合音錄成的，我傳給妳。」
「好…」

當冬雪看到歌曲名稱時，她嚇了一跳，因為這首歌在她的心情留言版上只提過一次，可是她很愛這首歌。看來他不但找到冬雪的心情版，而且還花了很多的時間觀看她的心情日記。

「完了…」冬雪心裡面這麼想著，因為她毫無保留的在她的版子上寫下她的心情，其中當然有留下冬雪自己喜歡上這個男生的感受，雖然冬雪並沒有明白指出這個人是誰，可是聰明如他，一定知道冬雪講的男生就是他自己。

「你…有在看我的日記？」
「我知道妳喜歡這首歌，我就錄來給妳聽了。」
「我能知道為什麼要錄給我聽嗎？」
「暫時不告訴妳。」
「你這樣做我會很感動耶。」
「小心妳的言詞，冬雪，不要逼我又把我們的聊天內容 po 在網路上，哈哈哈…」
「厚∼」

檔案傳完後，他跟冬雪說：「這算是我現在的心境，歌詞裡的『妳』不是『她』。恭請參閱，請享用。我先下線了。」

「喂…」

冬雪來不及問他原因，他又從「上線」變成了「離線」，冬雪皺了皺眉，拉了耳機戴在頭上，點了下那首他傳過來的檔案：2007-04-27-sleepless.mp3（4.1MB，請按滑鼠右鍵另存新檔下載）

簡單而清純的吉它音漸漸泛出，他的合音隨著歌手的歌聲很紮實的合著。

曲末，陳奕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冬雪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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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失眠

作詞：林夕　作曲：陳偉　編曲：陳偉 唱：陳奕迅

想起我不完美　妳會不會
逃離我生命的範圍
想著妳的滋味　我會不會
把這個枕頭　變得甜美

想起白天的約會　忘了晚上的咖啡
只怕感情如潮水　遠離我夢中的堡壘

一個人失眠　全世界失眠
無辜的街燈　守候明天
幸福的失眠　只是因為害怕閉上眼
如何想妳想到六點　如何愛妳愛到終點

想起我的時候　妳會不會　好像我一樣不能睡
想像妳的曖昧　我會不會　數不到綿羊　一雙一對

想起白天的約會　忘了晚上的咖啡
只怕感情如潮水　遠離我夢中的堡壘

一個人失眠　全世界失眠
無辜的街燈　守候明天
幸福的失眠　只是因為害怕閉上眼　如何想妳想到六點

一個人失眠　全世界失眠
幸福的失眠　只是因為害怕閉上眼　如何想妳想到六點
如何愛妳愛到終點　如何愛妳愛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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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a！」
「Hola。」

晚間十一時，他準時的出現在 MSN 上，「冬雪」一如往常的在半個小時前就等待著他的上線，並按照著他的習慣向他打聲招呼…

註：Hola 為西班牙文 Hello 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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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此小說是虛構的，不要猜冬雪可能是誰，沒這個人，謝謝。